第376章心神不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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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8小時聽起來不長，可是在某些人眼裏，簡直有48天那麽久。
趙小野在白念念家裏住的那天，幾乎一晚上都沒有合眼。星期一和星期二她們都有課，白念念沒能陪在她身邊，也不知道她星期一晚上睡著沒有。
星期二，也就是6月8號的下午，趙小野到白念念的學校找她。雖然她像往常一樣美得耀眼，全身上下精致到每根頭發絲，雖然一路走來吸引了無數男生女生的目光，但白念念作為她從小到大的好朋友，還是感覺有哪裏不對。
趙小野今天看起來太安靜了點兒，一直盯著手機，然而手機屏幕是黑著的。白念念想，她這兩天不會都是這樣不停地走神兒吧。
“小野你放心吧，尋歡他平時學習就很好，又有考前突擊，而且心態看著也不錯，肯定能考好啦。”白念念安慰道。
趙小野放下看了無數遍的手機，皺著眉頭對白念念說：“考試都結束5分鐘了，他怎麽連個微信都沒給我發？”
白念念一楞：“啊？幾點了……結束了？”她都沒有註意時間，“可是只有5分鐘的話，說不定他連考場都沒走出來呢，他們考試又不能帶手機進去。”
趙小野點點頭，決定再等等。
“對了，你知道他在哪個考場嗎？我們可以去……不對，還是算了，別去了。”白念念話說一半就想了起來，顧澂之所以不告訴她們就是怕自己考砸，她們不知道的話，他還可以繼續上完高二上高三，但要是被她們知道了，那就太傷自尊了。
“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去接他的，”趙小野低聲說，“我又不是他媽……”
這話聽著有點耳熟，白念念想起上次許逸珵參加廚神大賽的時候，她和趙小野也是這樣，像兩個在考場外等待孩子的家長。
她拍拍趙小野的肩膀，說：“好啦，反正他肯定會給你消息的，如果……一直沒來消息的話，那八成就是沒發揮好，也就是回到從前的樣子了。”
趙小野沈默地看著窗外，回到從前的樣子嗎？聽起來沒什麽大不了的嘛，反正她不知道顧澂這樣做之前，不一樣過得挺開心的？
可是不知道和知道之後裝作不知道畢竟是不一樣的。從前的她覺得一年兩年都無所謂，說不定幾個月的時間那小孩就把自己說的話都忘了，可是現在，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“回到從前的樣子”，可為什麽，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、悵然若失的感覺呢。
“我們別等啦，要不……”白念念下意識地看著自己的桌子，想分散趙小野的註意力，目光掃到自己的化妝包，眼睛一亮，說，“要不你教我化妝吧？上次我化了好久，好不容易化了個滿意的淡妝出門，結果許逸珵也沒看到。”
趙小野想到520那天，她見到白念念的時候，白念念的臉還腫著，妝容早就被門診的醫生護士卸幹凈了。
“好，我教你，我先去個廁所，你把我的化妝包也拿出來吧。”說完就去了衛生間。
白念念打開趙小野的包，往外掏化妝包的時候，沒有註意到化妝包和錢包勾到了一起，把錢包也帶了出來，“啪嘰”一下掉在了桌子下面。
白念念趴到地上撿錢包，發現錢包掉下去的時候展開了，露出了照片欄，那裏本來放的是她和趙小野的合影，現在卻被一張紙蓋住了。
“嗯？”白念念無意之中瞥了一眼，立刻合起來塞回了趙小野的包裏。
趙小野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，就看到白念念從桌子底下爬起來，坐回凳子上。
“怎麽鉆桌子底下去了。”趙小野隨口說了一句，打開化妝包塗護手霜。
白念念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心虛：“有、有根頭繩找不到了。”
“丟了就丟了，最不缺的就是頭繩。”因為頭繩容易丟，所以趙小野都是按盒買，上次剛給了白念念一盒，“好啦，開始吧！”
白念念化著妝，剛才那一瞥帶來的驚訝逐漸散去。那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、皺皺巴巴的紙條，上面的字也很普通——一張高中的病假條，有班主任和教導主任簽字，還有學校的紅章，還有——顧澂的名字。
那是顧澂在520那天為了見趙小野而開的，剛才白念念也沒看清他是因為什麽原因請的病假，想來一般都是寫“身體不適”吧。
這張病假條，可能顧澂自己都忘記它的存在了，可是趙小野卻把它捋平、展開，安安靜靜地放在錢包裏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。
白念念覺得，她是能理解趙小野的想法的。在別人眼裏，這張病假條一文不值，可是在他們眼中，這大概就是，愛情的見證吧……
“想什麽呢？專心點！小心畫成蠟筆小新。”趙小野一邊在自己手背上畫著以假亂真的眉毛，一邊“訓斥”白念念這個不好好學習的手殘黨。
白念念看了一眼趙小野的手背，羨慕地說：“真想直接拓下來按我自己臉上。要不咱們把它做成‘眉貼’吧？”說著說著就被自己的主意給驚艷了，“我能想到這個，我簡直是個天才！為什麽有雙眼皮貼沒有眉貼呢，這麽方便的東西必須要投入生產、造福廣大手殘少女啊！”
趙小野：“……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把‘懶’說的這麽清新脫俗。”
白念念的妝都化好了，趙小野的手機還是沒有動靜。看著她失落的表情，白念念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她才好了。
“算了，沒事。換衣服吃飯去吧。”趙小野說完伸了個懶腰。
白念念剛站起來，忽然看到室友王遠推門進來。王遠和她們打了個招呼，白念念一下子就想起了另一個體型比較圓潤的人，頓時感覺有點對不住躺槍的王遠。她顧不上換衣服，對趙小野說：“對了，我們可以問問你徒弟呀！”
一直心神不寧的趙小野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便宜徒弟，就是因為太便宜了，連個聯系方式都沒有，只能上游戲找他。
白念念看看時間，說：“這個點不知道他回家沒有，不過就算回了家也得先寫作業吧。我們先去吃飯，晚點再去問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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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小野在白念念家裏住的那天，幾乎一晚上都沒有合眼。星期一和星期二她們都有課，白念念沒能陪在她身邊，也不知道她星期一晚上睡著沒有。
星期二，也就是6月8號的下午，趙小野到白念念的學校找她。雖然她像往常一樣美得耀眼，全身上下精致到每根頭發絲，雖然一路走來吸引了無數男生女生的目光，但白念念作為她從小到大的好朋友，還是感覺有哪裏不對。
趙小野今天看起來太安靜了點兒，一直盯著手機，然而手機屏幕是黑著的。白念念想，她這兩天不會都是這樣不停地走神兒吧。
“小野你放心吧，尋歡他平時學習就很好，又有考前突擊，而且心態看著也不錯，肯定能考好啦。”白念念安慰道。
趙小野放下看了無數遍的手機，皺著眉頭對白念念說：“考試都結束5分鐘了，他怎麽連個微信都沒給我發？”
白念念一楞：“啊？幾點了……結束了？”她都沒有註意時間，“可是只有5分鐘的話，說不定他連考場都沒走出來呢，他們考試又不能帶手機進去。”
趙小野點點頭，決定再等等。
“對了，你知道他在哪個考場嗎？我們可以去……不對，還是算了，別去了。”白念念話說一半就想了起來，顧澂之所以不告訴她們就是怕自己考砸，她們不知道的話，他還可以繼續上完高二上高三，但要是被她們知道了，那就太傷自尊了。
“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去接他的，”趙小野低聲說，“我又不是他媽……”
這話聽著有點耳熟，白念念想起上次許逸珵參加廚神大賽的時候，她和趙小野也是這樣，像兩個在考場外等待孩子的家長。
她拍拍趙小野的肩膀，說：“好啦，反正他肯定會給你消息的，如果……一直沒來消息的話，那八成就是沒發揮好，也就是回到從前的樣子了。”
趙小野沈默地看著窗外，回到從前的樣子嗎？聽起來沒什麽大不了的嘛，反正她不知道顧澂這樣做之前，不一樣過得挺開心的？
可是不知道和知道之後裝作不知道畢竟是不一樣的。從前的她覺得一年兩年都無所謂，說不定幾個月的時間那小孩就把自己說的話都忘了，可是現在，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“回到從前的樣子”，可為什麽，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、悵然若失的感覺呢。
“我們別等啦，要不……”白念念下意識地看著自己的桌子，想分散趙小野的註意力，目光掃到自己的化妝包，眼睛一亮，說，“要不你教我化妝吧？上次我化了好久，好不容易化了個滿意的淡妝出門，結果許逸珵也沒看到。”
趙小野想到520那天，她見到白念念的時候，白念念的臉還腫著，妝容早就被門診的醫生護士卸幹凈了。
“好，我教你，我先去個廁所，你把我的化妝包也拿出來吧。”說完就去了衛生間。
白念念打開趙小野的包，往外掏化妝包的時候，沒有註意到化妝包和錢包勾到了一起，把錢包也帶了出來，“啪嘰”一下掉在了桌子下面。
白念念趴到地上撿錢包，發現錢包掉下去的時候展開了，露出了照片欄，那裏本來放的是她和趙小野的合影，現在卻被一張紙蓋住了。
“嗯？”白念念無意之中瞥了一眼，立刻合起來塞回了趙小野的包裏。
趙小野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，就看到白念念從桌子底下爬起來，坐回凳子上。
“怎麽鉆桌子底下去了。”趙小野隨口說了一句，打開化妝包塗護手霜。
白念念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心虛：“有、有根頭繩找不到了。”
“丟了就丟了，最不缺的就是頭繩。”因為頭繩容易丟，所以趙小野都是按盒買，上次剛給了白念念一盒，“好啦，開始吧！”
白念念化著妝，剛才那一瞥帶來的驚訝逐漸散去。那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、皺皺巴巴的紙條，上面的字也很普通——一張高中的病假條，有班主任和教導主任簽字，還有學校的紅章，還有——顧澂的名字。
那是顧澂在520那天為了見趙小野而開的，剛才白念念也沒看清他是因為什麽原因請的病假，想來一般都是寫“身體不適”吧。
這張病假條，可能顧澂自己都忘記它的存在了，可是趙小野卻把它捋平、展開，安安靜靜地放在錢包裏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。
白念念覺得，她是能理解趙小野的想法的。在別人眼裏，這張病假條一文不值，可是在他們眼中，這大概就是，愛情的見證吧……
“想什麽呢？專心點！小心畫成蠟筆小新。”趙小野一邊在自己手背上畫著以假亂真的眉毛，一邊“訓斥”白念念這個不好好學習的手殘黨。
白念念看了一眼趙小野的手背，羨慕地說：“真想直接拓下來按我自己臉上。要不咱們把它做成‘眉貼’吧？”說著說著就被自己的主意給驚艷了，“我能想到這個，我簡直是個天才！為什麽有雙眼皮貼沒有眉貼呢，這麽方便的東西必須要投入生產、造福廣大手殘少女啊！”
趙小野：“……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把‘懶’說的這麽清新脫俗。”
白念念的妝都化好了，趙小野的手機還是沒有動靜。看著她失落的表情，白念念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她才好了。
“算了，沒事。換衣服吃飯去吧。”趙小野說完伸了個懶腰。
白念念剛站起來，忽然看到室友王遠推門進來。王遠和她們打了個招呼，白念念一下子就想起了另一個體型比較圓潤的人，頓時感覺有點對不住躺槍的王遠。她顧不上換衣服，對趙小野說：“對了，我們可以問問你徒弟呀！”
一直心神不寧的趙小野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便宜徒弟，就是因為太便宜了，連個聯系方式都沒有，只能上游戲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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